“我要荣耀向我俯首,征服世界义无反顾。”
这是歌曲《荣耀向我俯前中的一歌词,由小说《红与黑》主人公索雷尔的生平经历改编而成。于连索雷尔出生于法国的一个乡村,他学识渊博,能用拉丁文背诵整本他一生渴望名誉和财富,渴能够多凭借自己的才华出人头地。他先是在做家担任家庭教师,爱上了市长夫人,事情败露后又赴巴黎成为拉莫候的秘书。这一次,出于征服上流社会的虚荣心,他娶了拉莫尔候爵高贵的女儿玛蒂尔德小姐为妻。他追名逐利一辈子,可到最终也没能摆脱人们贴在身上的标签一一个出生于乡下的农民的儿子。
“他们叫我别痴心妄想,荣华富贵与我无关,出生时的那张床已注定这卑微的一生。”
那时的法国,一个人的命运几乎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然注定,即使如于连般才才横溢,奋不顾身地向上爬,终于进入他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农民的标签仍紧随其身。如今的社会,早已抛弃了对一个人血统和出身的成见,寒门子弟翻身的例子数不胜数。在这个开明的时代,骨头已然不是成功的关键因素,取而代之的是诸如勤奋、智慧、创新一般的软实力。可为何时至今日,红与黑能引起千千万万人的共鸣呢?
现在,人与人之间没有了高低贵贱之分,可这世界难道真正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吗?
一些人生于贫困之家,一都走不出一座大山,另一些人却一出生就拥有环游世界的机票;一些人家庭破碎,无父无母,另一些人却家庭美满;一些人长相平庸,另一些人却貌若天仙。
我曾认为自己是天地间少数的幸运儿,样貌虽不算沉鱼落雁,也算端正,虽无大富大贵,也可衣食无忧,父母算不上知心伙伴,却也处处护我周全,我不曾经历过什么磨难,也没有遇见过天灾人祸。我一直自信甚至带着些许优越感地活着,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完满无缺。
直到我年岁渐长,眼界逐渐开阔,才发现真正的“幸运”并非如我所料。我努力读书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可有的人的未来是早已注定的无忧无虑地挥金如土;我努力学习外语,花费数月才能结结巴巴完成一段完整的谈话,可有人脆降生于大使馆,从小便多门外语运用自如,巨大的心理落差使我不知所措,我曾绝望地想到,会不会我奋斗一生所得来的一切尚不如某个襁褓中的婴儿。
于连一生渴求荣耀,而我们又在渴求些什么?有多少人穷尽一生想从那些“天选之子”中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想征服名誉、征服金钱、征服爱情、征服美貌,我们想义无反顾地拥有那些我们比其他人缺少的东西。
东野写道过:“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是完美的,向他人要求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就只能说是在找碴。“于连的悲剧,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每个人的起点虽然不同,但每个人追求卓越的权利却是相同的。你可以是个双耳失聪的作家,可以是一个原生家庭贫穷的商人,可以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名医,当然,也可以是一位大名鼎鼎的社会活动家,却是一名个农民的儿子。
一个人就像一个多面体,一面是磨砂的,并不影响另一面是否能够贴满钻石,变得闪闪发光。与其花上一辈子去介怀那些自己难以逆转的遗憾,不如用心打磨自己的闪光点。于连对于一个高贵的身份,对于荣耀过于狂热的追求,使得他的才华也成为他追名逐利的工具,变得不再单纯了。于连的毁灭这个社会必然要负责,然而,他自己也难辞其咎。
如果你的生命中有什么难以修补的破碎,除了选择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的征服,也许接纳它会让你真正自由。毕竟,拥有和忘却都不能让一个人真正解脱,释怀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