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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魔幻】坑妻教主:洞房花烛夜,鸡飞狗跳时

2023/1/5 14:57:48 来自未知
文/白泽
楔子
江湖传闻,魔教教主箫锦年无恶不作,七岁时便用奸计将武林泰斗独孤不败五马分尸。
十岁时,因为唐门之主出言不逊,便将唐门三百口人悉数毒杀。
十三岁时,煽动教众叛乱,用令人发指的手段残害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前任教主,登上了教主之位。
十六岁时,每年抢掠数名美貌侠女,肆意摧残娇花,直接造成武林光棍逐年递增,间接造成断袖风气越发昌盛。
十九岁时,因作恶太多,正式成为武林公敌,被名门正派联手讨伐,随即下落不明……


【教主是个有尊严的男人。】
魔教总坛正式被名门正派攻破的那一天,一片火海的凌云山庄统共只逃出了两个人。
一个便是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教主箫锦年,而另一个则是口口声声自称是他后宫相好,但他本人却没有任何印象的苏笑。
“你真的是本座的女人?”箫锦年眯着眼,仔细将身量娇小模样清秀的苏笑来回打量了好几遍,越发怀疑道,“不可能啊,我眼光应该没这么差啊!”
“如假包换。”苏笑紧紧盯着他身下的白色骏马,尽量让自己目光看上去诚恳道,“虽然教主你派人去外面抢姑娘的时候,都强调了一定要抢大胸长腿貌美如花的姑娘回去,但因为我对您实在太过仰慕,愿意自愿来魔教,所以来抢人的小哥便把我顺便捎带了回去。但后来我近距离观察了教主的风采之后,觉得鄙人自知姿色简陋,这才没有在你面前出现过。”
苏笑想,一般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在听到有人对自己这般痴情的表白后,就算不喜欢对方,也会愿意带对方逃跑吧。
谁知箫锦年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我的话,便替我去引开那些追兵,为我多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好了。”
对于苏笑的话,箫锦年自是半分不相信,如果她真像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无辜清白,这个时候就应该乖乖待在山庄等着那些正派人士的解救,而她却在第一时间跟他一样逃了出来,那就只能说明她很忌讳那些武林人士,毕竟不做亏心事,便不会怕半夜鬼敲门。
苏笑先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后想到她面前的男人在孩童时期便有冷血无情的名声在外,要想利用他的同情心逃跑无异于让那些正派人士对她的过往所为既往不咎。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苏笑遂将柔弱的表情一敛,随即扬手便是一把毒药对着箫锦年洒下,而后趁他躲避的工夫,更是直接一脚将他踹下了马。
然而箫锦年对她亦早有防备,因此这厢苏笑刚翻身上马,那厢箫锦年藏在马鞍上的毒针便瞬间射入了她的肩膀。
“你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难道不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苏笑吃痛,随即也因为毒发从马上跌落在地,咬牙切齿地怒视他,“快点把解药给我。”
“你给我用的毒是烟花醉?”低头看了一眼不小心沾染到如今已经泛紫的手背,箫锦年冷笑道,“传闻几年前有一女贼名唤苏笑,接连盗取无数的武林至宝,最常使用的毒便是她自己研发的烟花醉,之后引来武林围剿,但最后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想必就是你吧?”
“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一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难不成还要代替正义之士消灭我不成?”苏笑轻哼,眼看着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随即也不再跟箫锦年废话,“总之我们俩现在都中了对方的毒,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暂且一起逃好了,就算追兵追上来,我们联手的话,活下去的概率也大一些。”
苏笑的话很有道理,箫锦年觉得自己无言以对,略微想了想,便点头道:“成交。”
几乎是在他话音一落的瞬间,苏笑便搂住他的窄腰一把将他丢上了马,随即直接翻身上马坐在了他身后,趁箫锦年还没反应过来,纤纤玉手从他腰侧穿过,勒紧缰绳便是一声中气十足的:“驾。”
平心而论,苏笑的骑术委实不错,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便渐渐甩开了那些来势汹汹的追兵。
但随着逃跑的时间越长,箫锦年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苏笑在一处隐秘的山洞旁停下了马,动作自然地将他横抱下马,神采飞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了句:“看,姐姐我找的地方够隐秘吧?”
箫锦年方才唰的一下,拔出腰间那把威风凛凛,但却跟他秀美长相一点也不般配的龙头大刀,对苏笑怒道:“你可知你做了生平最不应该做的事?”
“嗯?”叼着馒头,抓紧时间补充体力的苏笑茫然抬头。
一看见她似毫无所觉的表情,箫锦年的表情越发狰狞,杀气四溢:“你居然敢用抱女人的姿势抱我,你玷污了我身为武林恶霸的尊严!我要跟你不死不休。”‍
【教主是个眼神犀利的男人。】
箫锦年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这辈子最让人胆寒的表情,但他翩翩长了一张跟小白花一样单纯漂亮的脸蛋,因此落在苏笑眼中,他愤怒的表情便成了恶意卖萌,气红的双眼便成了含情脉脉。
苏笑一直以为,作为一个帅气的女人,理所当然要照顾外表柔弱的男人。但奈何箫锦年一开始便摆出了要和她拼命的架势,无奈之下苏笑只好拿出扛在背后的流星锤与箫锦年拆招对战。
两人都是少年成名的恶棍,武功自然都不差,于是那场鸡飞狗跳的决战最后以箫锦年被苏笑砸伤了左脚腿骨,而苏笑则被他打断肋骨一根作为结束。
之后的时间,筋疲力尽的两人都在运功疗伤,直到月上柳梢头,从开始到现在便什么也没吃过的箫锦年才率先发出了饥饿的信号。
“那边那个谁,本座饿了。”伸手摸了摸越发平坦的肚子,箫锦年挑了挑下巴对着苏笑道。
“我还好啦。”一贯反应有些迟钝的苏笑并没有听出箫锦年话里的隐藏含义,而是摸了摸鼻子憨厚笑道,“就是先前做梦的时候,我还梦见了教中厨娘做的水晶肘子。”
“谁想听你做梦的内容。”箫锦年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不上道了,于是语气越发不满道,“本座的意思是你应该去给我弄些吃的,不过鉴于现在逃难期间,本座也不拘泥,随便来点什么三个月大的烤乳猪和尾羽颜色艳丽的成年芦花鸡就好了。”
“你是想让我替你弄吃的?”总算听明白意思的苏笑抬眸,想到他先前还用毒针扎她,此刻更是一动也不想动,“又不是我饿,我为什么要去。更何况你不是还有一条腿吗?用轻功的话应该不会受影响,就算一个不稳摔下来,林中的地面都有厚厚的枯叶,一定不会死的。”
“那你要如何才肯替本座寻吃的?”箫锦年磨了磨牙。
见他服软,苏笑心中一乐,用挑剔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好几遍后,方才看着他头上束发的玉冠,圆溜溜的杏眼一亮:“你的玉冠好像是蓝田玉的吧?”
“你想干什么?”箫锦年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把玉冠给我,在你腿好之前,除了给你弄食物,保证护你周全。”
“……”
箫锦年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坏了,没想到苏笑比他更绝,以后谁再对他说女人都是善良天真的,他保证不打死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苏笑这个把他连累至此的祸害,但迫于自己现在行动不便,所以他们僵持半晌后,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箫锦年只能再度压抑着怒气将玉冠直接丢到了她手中:“拿去。”
最终在拿到箫锦年那个价值不菲的玉冠后,苏笑终于起身去林子里捕猎,不仅寻到了一只尾羽漂亮的芦花鸡,还用碰巧发现的蘑菇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蘑菇汤。
鸡汤入口时,又冷又饿的箫锦年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可随着吃得越来越多,他便越觉得自己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起初他还以为是苏笑不讲信用在食物里下毒,可在瞅见苏笑额角大滴冷汗,比他还要痛苦的表情后,他方才有些惊疑不定地开口:“你方才寻的蘑菇是不是颜色非常艳丽?”
苏笑挣扎着掏出一个煮剩的蘑菇,斩钉截铁道:“那不可能,像我这种老江湖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的错误,这种淡黄色的蘑菇是很安全的。”
箫锦年看着那颜色艳丽得快要闪瞎他眼的紫色蘑菇,脸色顿时青了又白,好半晌才忍着腹疼,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颜色?”
苏笑蹙眉:“淡黄色啊,难不成你还是个分不清楚颜色的色盲?”
“……”箫锦年无力倒地。
而后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两个人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再次出去寻找食物的苏笑在回来之际居然摘了一朵奇大无比的南瓜花,还非说那是朵绝世美丽的紫色花朵要给他戴上驱除霉气。
箫锦年此时腿脚不便,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气得哆嗦之余,不仅肯定了苏笑是个紫色跟黄色不分的色盲,还越发为自己的逃亡之路深深地担忧起来,并且坚定不移地决定,一旦伤好,便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
【教主是个多才多艺的男人。】
两人足足走了半个多月才甩掉那些阴魂不散的追兵从偏僻小道上走出了树林,随即便扭头冷哼各自分道扬镳。
箫锦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最好一分开她便会被人干掉,这样整个世间便都会美丽几分。所以眼瞅着苏笑似乎已经走远,他便立马在苏笑离开的方向做出了一些诱敌前去的痕迹。
而另一方面,苏笑觉得自己对箫锦年那样好,却还要被他嫌弃,简直不可理喻,遂果断寻了个茶楼将魔教教主往西南方向去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出了茶馆之后,苏笑并未直接赶路,反而打算暂且停留。
虽然茶馆的消息往来多,但大多是贩夫走卒的一些不靠谱消息,真正既能打听到准确消息又能隐藏身份,最关键是还能快速捞金而不被人怀疑的活计,非青楼莫属。
想到可恶的白眼狼箫锦年,苏笑干脆直接在混入青楼的时候将艺名定为锦年。
因为早些年经常躲避江湖追杀的关系,苏笑尤为擅长改头换面这类手艺,所以当她顶着一张精心描绘过的美人脸,再加上长袖善舞的玲珑手段,很快便俘虏了一大群公子哥儿来楼里一掷千金。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月时间,来楼里的公子哥儿便越来越少,就算是她使出百般的善解人意,那些勉强来捧场的公子也大多魂不守舍。派丫鬟出去打听后,才知晓,原来是街头那家群芳楼来了个风华绝代的笑笑姑娘。
几乎是在她话音一落的瞬间,苏笑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后当她称病闭客换好夜行衣前往群芳楼后,整个人便开始不好了。
原本用作姑娘们表演的花台上,箫锦年乌发披肩红衣曳地,略敷脂粉的精致眉目看上去竟比她这张画出来的脸还要娇艳柔媚,但偏偏他面无表情地板着一张脸,眼底一片骄傲冰凉,整个人看上去危险而又魅惑。
没有丝竹之乐也没有吟诗作对,老鸨只是示意丫鬟将一根同样绯红的长鞭递给箫锦年之手后,便拎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花篮朗声道:“各位公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又到了大家期盼的笑笑姑娘爱的鞭打的时间了,老规矩,五十两银子一鞭,五十鞭封顶,一百两银子揍一拳,三十拳封顶,每日名额仅限五十位,先交银票先挨打,请大家排好队!”
苏笑被她的话惊呆了,这种花钱找打的事,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
然而就当苏笑以为绝对不会有人理会老鸨的时候,那些原本还在座位上故作矜持的公子们,居然争先恐后地掏出银票往老鸨的花篮里面塞,与此同时箫锦年也捏着长鞭优雅起身,一手长鞭甩得虎虎生风,抽得那群上台的公子们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好不容易待老鸨的花篮再也装不下了,最后一个表情痛并快乐着的公子哥儿也被自家随从抬出了门后,苏笑方才寻到机会跟着箫锦年混进房间,一把扯了面巾,怒视他道:“堂堂魔教教主居然女扮男装沦落到青楼,说好的身为武林恶霸的尊严呢?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
箫锦年先是有些心虚,而后想到这城中好像还有一个当红的锦年姑娘,瞬间奓了毛:“你还不是顶着我的名字,败坏我阳春白雪一样的名声。”
也直到那时,苏笑才知道,与她分开之后,箫锦年本打算从西南绕道蜀中去魔教最隐秘的分坛,谁知由于各个官道山路都被武林正道看守得非常严密,他不得已只好重新折回到最近的城中。然而不管是抢劫还是偷盗都容易惊动他人,再加上他本人又因为略有洁癖不愿意去做苦力活,恰好彼时他看见群芳楼招姑娘的消息,为了快点攒齐路费和打探消息,迫不得已他才决定男扮女装混入青楼。
“那些交钱挨揍的公子哥儿又是怎么回事?”苏笑眯了眯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说好的只有像她这样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才是注定成为纵横青楼的人吗?
“说真的,我也不太明白。”早些年一直忙于跟正道争权夺利,甚少在民间行走的箫锦年闻言,也颇为费解道,“当时老鸨问我会什么,我说会揍人,老鸨说揍到什么程度,我说想要什么程度都可以,而且我会的花样还特别多。之后老鸨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群芳楼缺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才,并且当晚便组织了城中的权贵挨个到本座这儿来挨揍,再之后本座揍的人越多,来的人也越多……”
“……”
苏笑扶额,正准备感叹如今这世道怎么堕落成如此模样了,谁知便有羽箭破空的声音瞬间袭来。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情况不妙,立马各自拿出武器破窗而出。
庭院四周围满了黑衣人,这厢他们才堪堪落地,那厢便有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为首的汉子在看清楚他们俩的模样后还十分激动地道:“苏笑、箫锦年,你们这对女盗男恶祸害武林的狗男女,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苏笑张了张嘴,刚想说谁跟这家伙是一对,他们只是巧遇的好不好,那人便刀刀凌厉地砍了过来。
生死关头,两人总算没有再起内讧,可是至此,不管两人愿不愿意,女贼苏笑和恶霸箫锦年的名字都已经被武林正道们牢牢绑在了一起。
【教主是个好脸面的男人。】
最终由于围攻他们的人委实太多,所以两人尽管逃了出来,可是都受了不轻的伤,而更为倒霉的是,箫锦年之前被苏笑伤到的腿,又再度在混战中恰好被人砸中,因此刚突破包围圈没多久,便终究还是没忍住疼,渐渐被迫放缓了速度。
察觉到身旁的人没有跟上,苏笑下意识地回头,便瞧见红衣似血的少年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抱着腿,似极为痛苦的模样。
“如你所见,本座已经走不了了。”见她停了下来,箫锦年瞬间便收敛了所有情绪,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虽然自始至终本座也从未有过要舍己救人的想法,可眼下我们俩中你确实比我更有逃出去的机会。一会儿本座会尽力拦住他们,你便趁此机会逃吧。”
他的眼底既没有对命运的不甘,也没有对困境的绝望,只余一片认命的平静。
不知为何,苏笑看着那样的眼神,就想到当初走投无路的自己。
再加上他最后的这句话,所以最后,苏笑仅犹豫了片刻,便足尖一点,跃到他身前,背对着他蹲下了身:“上来,我带你逃。”
许是没有料到苏笑会如此,箫锦年怔了怔,好半晌才红着耳尖别开脸道:“你别想用对付女人的那套对本座,本座宁死不屈。”
见他关键时刻傲娇病又犯了,苏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才为难道:“既然如此,那也别无他法了,谁让我苏笑是武林第一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呢。”
箫锦年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侮辱,正准备开口反驳,谁知苏笑便将他单手举起扛在肩上,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便迈腿狂奔。
且由于为了固定平衡,苏笑每次扛他的时候肩膀都恰好顶到他娇嫩的胃,因此箫锦年每每落地,便会吐得昏天黑地。之后好不容易脚好了,但是胃却不太好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什么也不想吃,而苏笑则理所当然地吃了他的口粮,越发养得唇红齿白精气神倍好。
因为两个人在武林中已经被看作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是以箫锦年伤好之后,两人也未曾再分开过。
有时候若追兵没那么凶残,两人也会寻一个山洞,一边烤野味,一边八卦对方在江湖中的传闻。
狠狠咬了一口手中喷香的鸡腿,苏笑挑眉好奇道:“听说,你七岁时便用奸计将武林泰斗独孤不败五马分尸?”
箫锦年闻言,则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那天我刚好路过独孤不败居住的狼牙山,恰好碰见独孤不败在悬崖上采食灵药,可不知是那灵药有毒还是雨天路滑,他便掉下来摔死了,我捡起他的尸体打算让他入土为安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十岁时,因为唐门之主出言不逊,便将唐门三百口人悉数毒杀?”
“什么灭了唐门?”箫锦年凉凉笑道,“不过是因为唐门内斗,请本座帮忙,顺便想让本座替他们背黑锅,但是当本座赶到的时候,双方已经动手,互相下毒死光了。”
“十三岁时,煽动教众叛乱,用令人发指的手段残害了对你恩重如山的前任教主,登上了教主之位?”
“如果本座说他是走火入魔,而内乱是因为左右护法都想当教主,但最终两败俱伤死掉了,教主之位是本座捡来的你信不信?”
“十六岁时,每年抢掠数名美貌侠女,肆意摧残娇花,直接造成武林光棍逐年递增,间接造成断袖风气越发昌盛。”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么,苏笑又从随身的小包裹里拿出一本封面香艳的小册子,“你别告诉我,武林风流史上说的一夜九次郎,教主御女七十二式也都是假的?”
话音一落,原本还算淡定的箫锦年瞬间便涨红了脸,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要,要你管,全是假的,那,那又如何。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又,又怎么能随便在一起。”
“这么说你之所以抢那些女人回来只是为了宣扬你的恶名,但实际上你根本就没碰过她们?你居然养了一群跟自己没关系的女人锦衣玉食了那么久?”苏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这个败家爷们!”
箫锦年:“……”
“人家那些武林人士都巴不得有一个高风亮节的好名声,而你居然为了面子拼命搞臭自己的名声!”丢开鸡骨头,苏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就冲你这份前所未有的傻气,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许是觉得自己堂堂武林一霸,剖白之后居然如此名不副实,箫锦年干巴巴地咳两声,这才岔开话题道:“那你呢,当年为什么要去盗那么多武林至宝?别告诉我,那都是为了爱。”
苏笑指尖一顿,良久,才垂眸敛了情绪,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我说就是因为爱,你信不信?”
箫锦年心中先是一阵不舒服,而后别开脸,冷笑:“呵呵。”‍
【教主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虽然箫锦年表面上对苏笑的话一点也不在乎,可是之后但凡苏笑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莫名担心她是不是会一走了之,去寻找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爱情。
眼下因为武林大会召开的关系,追踪他们的正道人士少了很多,这大半年的时光一直逃亡,两人也累得够呛,索性找了一处隐秘的山谷,搭了个小茅屋凑合着住了下来,然后每十日便由其中的一人去市集负责采买过日子的必需品。
眼看着又到了苏笑独自出谷的日子,箫锦年一来担心她遇到了追兵,二来担心她会就此抛下他一人,便索性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跟了上去。
一开始苏笑的采买很是顺利,直到快出城时,才出了状况。
她目前所在的集市是去武林大会的必经之地,所以出门的时候,苏笑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可尽管如此,她却依旧被恰好路过的陶宸发现了踪迹。
“师妹。”他开口唤她,声音旖旎暧昧,一袭雪衣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依旧还是记忆中那般风华绝代,“听闻你最近跟魔教教主箫锦年走得很近,师兄也正在寻找他的行踪,你可愿把他的消息告诉我?”
苏笑仰脸看他,圆圆的杏眼清冷幽深,良久,独自在一旁紧张无比的箫锦年才听她慢条斯理地应了声:“师兄,你还真当我是当年那个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小丫头?你这套万人迷的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也直到那时,箫锦年才知晓,苏笑说的,她盗宝是因为爱情,一切都是真的。
她与陶宸当年都是由无名大盗带大的孤儿,陶宸生得好,从小到大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姑娘爱慕他,而与他一起长大的苏笑自然也不例外。也正因为陶宸格外享受这种人前的风光,才会在师父无名死后越发不愿意做夜里出没的大盗。
他想要站在整个武林的最高处,他想得到所有人的憧憬和认同,那就意味着他的实力必须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但他和苏笑自幼学的便是梁上君子的功夫,要想增强实力就必须学会更多更厉害的武功。但为了以后在武林中自己能够有阳春白雪一样的名声,因此陶宸并不愿意出手去盗取秘籍,便以当了武林盟主便娶苏笑过门的承诺,诱使苏笑去为他盗取武学秘籍,同时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他更是不管苏笑死活,嘱咐她一定要顺手盗取一些其他的武林至宝,这才让苏笑最后落到被整个武林追杀的地步。
然而当他借着她盗来的那些武学秘籍变得日益强大,最终如愿以偿坐上盟主之位的时候,却早就已经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姑娘,因为他的一句谎言,每日都活在被人追杀的恐惧之中。
许是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陶宸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微一僵,顿了一会儿,再度柔声道:“怎么会呢,师兄心中从来便只有师妹你一个姑娘,只要你告诉我箫锦年的所在,往后师兄什么都答应你。”
“嗬……”苏笑轻轻笑了一声,而后一伸手,一用力,便抓住了陶宸的领口,将他一把拉到了身前,扼住他的下巴,声音妩媚道,“可是你师妹我现在早已经不吃这一套了,男女之间要么有关系,要么没关系,师兄如果真打算献身色诱我,最起码也要先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不是?”
“你……”
陶宸面色一寒,正准备开口辩驳,谁知早已忍无可忍的箫锦年却先一步铁青着脸从树后走了出来:“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做出如此丑事!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箫锦年,你这个笨蛋!一般人听到对方不怀好意地在找自己,还会拼命往跟前凑吗?”
苏笑简直气坏了,她知道他这些日子都悄悄跟在她身后,虽然她总是嘲笑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是心底却是一点一点地接受了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干净的少年。
眼下她之所以跟陶宸说这么多废话,无非是希望他能够明白陶宸现在在找他,让他赶快逃,可是他却偏偏走了出来。
也几乎就在他出现的瞬间,原本一片静谧的树林,顿时出现了数十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武林人士。
“师妹,过来。”见苏笑拿出流星锤走到箫锦年身边,一副要与他同生共死的模样,陶宸蹙眉不悦地道,“还是说,你还在为我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才想利用他来气我?”
“师兄,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看着他依旧一副人见人爱理所当然的表情,饶是生死关头,苏笑也依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谁说的是女人就必须要喜欢你!”
显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陶宸抚了抚头上的玉冠,轻轻叹道:“像我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人,你不可能不喜欢我。”
这下不止苏笑,就连一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淡定的箫锦年也忍不住了:“曾几何时,本座觉得自己便是这天下间最自恋的人。如今,见过陶盟主之后,我才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真理。”
见苏笑依旧不为所动,陶宸索性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既然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原谅我!像那等魔教娘娘腔,如何能与我武林第一美男子相比较?”
“你找死!”
清秀的长相一直是箫锦年心中的痛,因此陶宸话音一落,他便感觉自己快到了暴怒的边缘,然而这厢他才刚刚拔出他的龙头大刀,那厢苏笑便以更快的速度直接一拳揍到了陶宸脸上,语气凉凉道:“陶宸,我看你这些年当真被女人宠坏了,你真以为一句对不起一张好看的脸,便能抵消我为你遭受的一切吗?我被正道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病得快死掉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说你喜欢我,可你从来没有对我好,那样的喜欢,姑娘我不稀罕!”
箫锦年深以为然,正准备竖起大拇指夸她,谁知便瞧见苏笑鄙夷的目光从陶宸身上又缓缓落在了他身上:“虽然有的人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便有的是女人替他当宝。不过有些傻蛋锦衣玉食地养着女人,大难临头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与他同甘共苦,魅力低到如此地步,倒也算是一种让人侧目的能力。”
箫锦年:“……”
“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得罪了武林盟主,你还指望他的属下放过我们不成?”见箫锦年依旧一动未动,苏笑忍不住回头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一起逃。”
不是留下,而是和他一起逃。
箫锦年原本还因为她喜欢过陶宸的小别扭,立马烟消云散。
挥刀对敌的瞬间,他甚至还在想,如果不是陶宸这样坏,他是不是今生便无法再遇到这个让自己动心的姑娘了。
【教主是苏笑的男人。】
本来不管是苏笑还是箫锦年,都已经够招武林正道讨厌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揍了追求者无数的武林盟主,这下不止整天有英雄梦的侠士继续找他们麻烦,就连一些功夫不弱的侠女也加入了消灭武林公敌的队伍。
看着城门上两人巨大无比的通缉画像,乔装打扮成中年沧桑大叔的箫锦年对着身旁打扮得比他更为沧桑的大妈的苏笑不满道:“你之前还说我为了面子搞臭名声傻,你还不是为了那个自恋狂落到了这个地步。”
“哪个纯真少女在懵懂无知的年华没爱过一两个人渣!”苏笑理直气壮道,“更何况不是因为他,能让你捡到我这个宝吗?”
箫锦年张了张嘴,本想要反驳,却发现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两人这一逃亡便是整整三年,到达蜀中的魔教分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年底,两个武林公敌高调成亲,但因蜀山天险,武林正道久攻不破只得作罢。
也就在成亲当夜,箫锦年终是忍不住准备向苏笑坦白当初做过的一件不怎么道德的事。
谁知苏笑也恰好在此时开口道:“真巧,我也想对你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秘密呢,不如我们一起把它写下来吧。”
夫妻俩背对背地写,片刻后交换了字条儿。
指尖白纸黑字上,竟都赫然写着:“当初我们被追杀分开后,是我把你的行踪故意暴露的。”
“姓箫的,我要跟你拼了,我就说我那么完美的易容术怎么会被人看穿!”苏笑磨牙。
“苏笑,你这算什么微不足道的小秘密,你那分明是在提前谋杀亲夫!”箫锦年冷笑。
洞房花烛夜,鸡飞狗跳时。
本文转自《飞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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